伸了个懒腰,控制不住自己的呵欠。
古安然抹去了眼角溢出的泪水。
看着不住地挣扎着的赤崖,眼底闪过一丝无趣。
“古安然,你胜之不武······
居然让吕津阴我。
有本事放开我,再实实在在地做过一场。”
从木镯中的巨树上薅下来一根树枝,戳着赤崖的脸颊。
古安然撑着脑袋,笑道:
“若是能用脑子解决的。
我为何要与你硬碰硬?”
之前本可以直接让其重伤濒死。
却最终放了他一马,转而对付月明幽去了。
毕竟想要同时抓住两个,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事。
若是集中精力对付一个。
怕不是另一个会察觉自己的威胁,转瞬逃走。
再想遇到,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。
嘶······好吵。
不爽地看着还在怒骂的赤崖,古安然在戒指中找了找。
找到了一张专门封人嘴的灵符。
居然有人无聊到开发这种东西?
额头黑线直落,又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。
赤崖只觉得被什么凶恶之物盯上了般,背后直冒冷汗。
拿出灵符,古安然轻轻弹了弹符纸。
便是贴到了赤崖脑袋上。
“呜呜呜呜呜呜?(你给我贴了什么?)
呜呜?(嗯,小爷为何说不了话?)
呜呜呜呜!(你这个混蛋!)
呜呜呜!(快给小爷揭开!)
呜呜呜呜呜呜······)”
六根清净,万法通明,世界美好。
总算是堵住了吵闹的嘴,该把他体内那个家伙揪出来了。
神念一动,神府之中的两座大阵呼啸而出。
大阵密密麻麻的花纹,美轮美奂,又神秘异常。
一天一地,笼罩着赤崖。
感受到,皮肤的些许刺痛,赤崖隐约有着不好的预感。
挣扎得更为激烈,却只是徒劳。
分死生,阎王钩。
原本青色的大阵,转为漆黑一片。
墨色的巨大锁链从大阵中伸出,竟直接穿透了赤崖。
分明身上并无丝毫伤痕,赤崖只觉得脑海中钻心的疼痛。
与自己相关的某一样事物,被生生地拉出。
而祂死命地抱紧了赤崖的灵魂,令疼痛更甚一分。
只觉得灵魂将要受损。
而恰在此时,古安然的力道多了一份,祂的力量微微松动。
抓住了这一机会,赤崖主动切断了两者的联系,紧接着又是一口鲜血喷出。
沾湿了胸口的衣衫。
赤崖却带着劫后余生的神情,以及一闪而过的感激昏了过去。
“赤崖!你混蛋!
竟然抛弃我!”
怒骂之声响起,伴随着锁链的收回,一道赤色从赤崖体内被拉出。
仿佛是一道火焰,祂不住地跳动。
却始终被锁链牢牢禁锢。
怒吼,不甘,如此的负面情绪溢于言表。
“阴阳后人!又是你!
我好恨!
好恨啊!”
火焰没有形体,只能凭着跳跃表达自己的疯狂。
换来的只是古安然的嫌弃:
“怎么一个两个都没个人样。
还是最早那个好些。
至少懂得打扮······”
阴阳后人······
指的是我吗?
这是古安然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称呼自己。
尽管挺好听的,但古安然更愿意别人称呼自己为先生。
长舒一口气,将目光放至仍然镶嵌在墙壁之中的月明幽身上。
这家伙就方便多了。
都不用去拉出来,直接瘫在月明幽脑袋上了。
再分出两座方阵,将其捆住,拖至火焰旁。
一赤,一紫,颜色挺漂亮。
可惜不是什么好物。
火焰愤怒的咆哮惊醒了大脸。
原本气息萎靡的祂更加微弱了。
虚弱喝道:
“喂,你想害死我?
这回,怕是要沉睡万年不止了。”
火焰呆愣几息,刚想再度发作,与大脸争吵。
却被古安然所打断:
“别吵别吵······
吵得我头疼,反正都是要被镇压的······”
带着轻松的表情说出了完全不得了的话呢。
松开羽扇,羽扇却并未掉落。
反而凭空悬浮在空中。
阴阳七锁。
神府之中,剩余三阵飞掠而现,与那四座方阵层叠。
逐渐作为一座散发着青光的无边高塔。
隔绝天与地的神塔。
笼罩了火焰与大脸。
火焰宛若癫狂,不住地想要挣脱锁链的束缚。
尽管看着摇摇欲坠,锁链依旧牢不可破。
眼看着高塔即将将自己与火焰笼罩,大脸缓缓合上了双眼。
仿佛认命了般。
最后的话语,是通过传音,至古安然的脑海中。
“确实,你今日胜了一筹。
我等输得心甘情愿······
但是,正如你所见,我等只是其中小小一部分罢了。
这座殿堂镇压之物已被放出······
终有一日,我等会再度归来······
届时,希望你还能有余力······
墨色永存······”
青塔逐渐沉入大殿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最后得一席话,令古安然提高了万分警惕。
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。
故作苦恼地对古重山道:
“重山叔,可能还需要再借用你的灵宝一会了。
难得的空间灵宝,居然只能用作此途。
······
重山叔?”
见无人回话,古安然回头向古重山看去。
古重山不知何时缩到了大殿的角落,并未陪伴在自己身边。
盘膝而坐,身上契机起起伏伏。
俨然一副突破模样。
心下了然,在心底为古重山高兴。
果然,自己所料不错。
那方黑印与大殿相互连结,将数千年积攒下来的灵气尽数反馈。
再加上寻到自己的喜悦,念头通达。
找到了突破大乘期的机缘。
估摸着没个十天半月的,古重山是结束不了。
干脆自顾自推着轮椅,去处理月无痕与月明幽一事了。
古问心搀扶着月无痕,两人于月明幽对视良久。
均沉默着不作声。
月无痕率先开口:
“月阁主,想不到吧。
你有朝一日也会落得如此落魄境地。
真是苍天有眼······”
喃喃自语之下,也不知是对着自己,还是对着眼前的人。
月明幽的身躯早已破败不堪。
依旧挂在墙上,无法下去。
只是冷笑,不作反应。
月无痕的眼底闪过悲哀,问道:
“月阁主,你能否告诉我,这月影阁究竟为何存在。
若是你只杀该杀之人,还则罢了。
可······可······
你手上沾了多少无辜之人的鲜血。
你究竟图个什么啊······”
月明幽眼中的光晕缓缓消逝,逐渐无神。
似是在追忆,似是在怀念。
是啊,从什么时候开始,自己变成这样了呢?
其实,月无痕有一点不知道。
他不应当叫自己父亲,应当叫自己一声叔。
当初,父亲将月影阁传给哥哥,期望他能替自己继续行侠仗义。
杀尽天下败类。
除尽人间恶念。
自己当初不理解,只道父亲偏心哥哥。
明明······自己比哥哥出众得多。
应该享有更多的资源。
结果父亲居然把月影给了哥哥。
哥哥没接收,让自己接下了阁主令。
好心,被他当成了施舍。
他愈发不满足,想尽一切办法从哥哥手中拿到更多。
直到,他攻上了哥哥隐居的村庄。
却并没能夺得一切。
他开始控制不住了。
他想要一切,什么都想要。
功法,灵宝,丹药,灵石,钱两······
这座大殿,据说有着自己贪婪着的无尽财富与力量。
他来了。
却什么也没得到。
这便是老人常言,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?
月明幽自嘲地想想。
一只手可以动了。
摸向自己的腹部,丹田中的那颗金丹,被一掌拍碎了。
没有了修为,自己不过是个五十多岁的丑陋的糟老头。
“月无痕······杀了我吧······”
还是没敢告诉他真相啊······
不配当他的长辈。
懦夫,败类······
月无痕局促地呼吸着,双目通红:
“好······既然你一心求死,我便满足你这个需求。”
拔出唐刀,便是干脆利落地斩下。
月明幽只觉得眼前一黑,渐渐地,失去了意识。
“为何不杀他?”
古安然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“你与他之间的深仇大恨,早不是能用言语磨灭的。”
月无痕收刀入鞘,刀刃朝上而入。
“他杀我父母,此仇不共戴天。
却又养育我数年,尽管从未尽到一个父亲的职责。
他终究给了我活下去的机会。
这一次,报他养我之恩。
下一次,定雪灭亲之恨。”
“会被说成太过软弱的哦。”
揶揄的语气。
······
“与我何干。”
我心长安即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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